ROBERT DOWNEY. JR
ARA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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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sk|暖寒


一发完

渡海征司郎x富士冈耕太

我觉得看到这两个名字也不用我再多做说明了

@大野智的小香蕉💙 的点梗
抱歉拖了这————么久才发出来,也不是很长,这两个月准备学校的事情比较忙,算是陆陆续续写出来了,因为这个梗我太喜欢啦!谢谢你的脑洞!

与原剧剧情基本毫无干系
节奏快

我认为这两个人(角色)一个像棱角分明的孤石,一个像沉缓而潺潺的流水
只有这流水愿意裹覆孤石的锋芒,孤石也从不会伤害流水
虽然比较抽象,但是大概的性格设定就是这样

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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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到内科了。”

“怎么这么突然?”病床上的人没什么惊讶的神色,反倒平和地询问。

“我不能把你的命交给别的医生。”渡海坐在病床边,床头摆着新鲜的花朵。

“没关系的嘛。”手背插着点滴,他想抬手拍拍渡海的肩膀,但没能伸过去。“很辛苦吧?”

渡海安慰般笑了笑,“没什么辛苦的。”

阳光透过窗帘轻拥着渡海的后背,在耕太的被子上抚出柔和的身影,耕太似乎有些担忧,可还是温柔地笑起来。

-

今天的第三场手术,渡海依旧紧密地盯着主刀医生的动作,在脑子里分析着他的判断和指令。

主刀医生被他注视着仿佛有些紧张,护士赶紧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渡海,你要盯到什么时候?”

渡海不耐烦地抬起眼:“不好意思前辈,希望您能少说点废话,病人可还昏迷着呢。”说罢,他用下巴指了指躺在他们之间的病人,盯着主刀医生挑了挑眉。

主刀医生拧起镜片下的眉毛,重重地对渡海冷哼一声才低下头继续手术。


渡海揉着脖子从手术室走回他的休息室,比原先多出来的论文和书籍堆满了几张床铺,没有人敢把他从外科休息室撵走,甚至那些医术不精的医生还暗自期盼他能回外科。

世良敲敲门后推门而入,他现在已经是位真正的医生了,但面对渡海时还是会不由地感到敬畏。

“渡海医生。”

渡海正半躺在沙发上看书,抬眼看着他,没有答话。

世良看到他眼睛里的血丝,劝他回外科的话硬生生停在嘴边。

倒是渡海低沉地先开口:“他们让你来的吧?”

“诶?”被看透了心思,世良一惊。

“那几个早该辞职的医生。”

“啊……”

渡海的眼神又回到书上,“别白费力气。”

世良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但脚下还是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还听说内科的同事对您不太友善……”

淡色的眼眸里泛起了不屑:“他们想怎么对我跟我没关系,”他瞥了眼年轻医生的脸,“跟你也没关系。”

言语里透着逐客二字,世良鞠了一躬:“抱歉。那我先告辞了,请多注意休息。”说罢快步走出了休息室。

渡海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放下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等了五分钟果然收到了耕太的短信。

‘今天也好好活下来了。’

他对着这短短一句话笑了笑,‘晚安。’他回道。

-

“最近没有好好休息吧?饭也没好好吃。”坐在窗前的耕太看着身旁的渡海,逾渐瘦削的脸上分明是神采奕奕的表情,却根本难掩疲态。

“怎么可能,我最近吃的可比你多。”

“是吗?”

“当然了。”

耕太轻轻地笑了。

“不要勉强自己啊,我会努力活着的,别着急。”

“我知道。”渡海沉声回答。

耕太的视线飘向窗外,空气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略显沉闷的蝉吟。

-


渡海在昏暗的路灯下出神地抽着烟,是他每天唯一允许自己不思考手术的时间。

他总会想起那个人的笑容,安静的眼眸,温润的语气。也会时不时想起不愿想起的那一天,电话铃声不紧不慢地响起,阳光从斜后方笔直地刺向他的后背,灼得他直发冷。

他深吸了口烟,吐烟时气息却好像在轻颤。

他只有这一个想救的人,就算用其他人的性命做铺垫也无所谓,被唾弃也无所谓,他只想救活那一个人。

-

“我来做。”渡海边带手套边漫不经心地说。

主刀医生想都没想就拒绝:“你的水平还不够成熟。”

渡海眯起带着冷冰冰的笑意的眼睛,口罩下的讥笑仿佛也能一览无余,“所以才要练习。”

主刀医生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你……”

“别碍事。”

医生看着渡海不由分说走进手术室的背影,终于畏惧地明白现在手术台上垂危的病人在渡海眼里只是个练习道具。


手术是成功了,松了口气的只有不明就里的助手和护士而已。

“听好了,”渡海摘着手套,倾身到主刀医生耳边:“以后你的淋巴肿瘤手术都由我来做,否则我随便对谁透露一下你对研修医生做的那几件见不得光的小事,你就可以写辞职书了。”他抬起手随意地拍了拍医生的胳膊,错过身体把摘下的手套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走向走廊的尽头。

-

最近内科的医生们对渡海的议论从没实力还傲慢无礼变成了少接触比较好,世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看了眼休息室紧闭着的白色铁门,心里姑且算是松了口气。

从残酷里存活下来的人通常会感谢残酷,这句话基本可以解释他对渡海的担忧。


耕太望着窗外有零散星光的天空,想渡海在做什么。他猜不是在做研究就是在做手术。

他拿起电话,打给渡海。

“怎么了?突然打电话。”

“在干什么?”

电话里传来筷子被放到碗上的清脆声音,“在吃饭。”

“总吃蛋浇饭可不行啊。”

“啊?……你怎么知道的。”

“从小阿姨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只会做这个吃。”耕太的笑声在渡海听来总是软绵绵的。

电话里的听起来渡海有点不好意思:“干嘛突然说这个。今天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好好地活下来了。”

“那就好,有难受的地方就叫护士,我也会过去。”

“嗯,放心。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生病前学了做饭,住院这么久不知道手艺还怎么样,等我出院了想请你尝尝。”

“……好。”

“那晚安。”

“嗯,晚安。”

挂了电话,耕太拿出他的本子写写画画。以前他去渡海家玩的时候吃过许多次渡海做的蛋浇饭,渡海不会做别的。他最后一次找新工作的时候想起了这段往事,便索性去做了厨房学徒。

-

渡海医好的患者越来越多,他终于达到了对自己要求的水准,也不想再拖延时间了。


他来到耕太的病房,窗外的城市蒙着被夕阳晕染成橙红的光雾。

“怎么了?”耕太坐起来,看着站在病床前有些沉默的渡海。

“我想我准备好了。”

耕太了然地点点头,又盯着渡海看了一会。“你在紧张吗?”

渡海表情镇定,声音却掺起些微不易察觉的颤抖:“嗯,有点。”

穿着病服的人如往常一样轻笑起来,他的笑声总是柔腻而盈润的,拢住渡海的不安,像裹在平缓浪尖的白色泡沫。

“没关系的。”他慢慢地重复。“没关系的。”

渡海垂在身侧的手轻攥又松开,最后还是握起了耕太的手。

“你做什么最擅长?”

“你想吃什么?”

“茶碗羹,阿姨做的就很好吃,好久没吃过了。”

“好,茶碗羹。”

-

渡海看着沉睡着的耕太被推进手术室,加快了手中准备的动作,难抑的紧张感挤压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想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是他真正、唯一绝对不能失败的手术。他放松手腕,走进了手术室。

-

那不是个阳光通透的下午,可是渡海却初次感到世界明亮。

他倚在门边看着耕太安静地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这个狭窄的病房里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快乐?他想。

快乐。他曾一度忘记快乐是什么体会,也忘记了什么能让他快乐,那个时候也是耕太的再次出现拯救了他,让他重新尝到快乐的味道,像现在一样。

现在整个世界跟他的快乐相比都显得太狭小。


耕太正把包合上,身后的窗半开着,窗外漂浮着奶油色的天空。

阴天也不错,阴天和耕太很像,静默着把一切忧郁的都包容,如雨、如雪、如城市和大地。


他看着耕太背起包走到他面前,还是略微猫着背。

“叔叔阿姨和姐姐在下面接你吗?”

“嗯,我没让他们上来。”

渡海笑了笑。

“谢谢你,渡海。”

“没什么可谢……”耕太上前,轻轻吻了他。

只是轻轻地,转瞬即逝地。

“要来我家吃饭哦。”

“啊,嗯……”渡海低下头摸了摸鼻子。

耕太也笑了,笑出了软腻腻的声音。

“那我走了,谢谢你。”

“嗯,再见。”

-

耕太坐在餐桌旁,妈妈和姐姐对他做的晚饭的夸张称赞,让他想起了和渡海的约定。
于是隔天他来找他,问他能不能休一次假,来他家里吃顿饭。

渡海点点头,指指角落里的米说那我自己出米吧。

耕太笑得开心,渡海也弯起嘴角。

-

深褐色的木质餐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离家后从来没有人用家乡的米为渡海认真做过饭,所以渡海也早忘了这米确实值得被精心料理,至少配得上耕太的手艺。

这世间的事物在他眼里只分为了两类:配得上耕太的和配不上耕太的。

比如夏夜里乡间路上残留的干燥温度、拂过饱满多汁桃子的甘甜微风、从壶嘴涌出,徐徐流进杯子时闪耀着阳光星斑的红茶,它们拥有的单纯的美都有资格出现在耕太身边。而那些滑腻而肮脏的,他都不会允许它们越过自己这道屏障。

他抿着茶碗羹,耕太做的好像比阿姨做的还要嫩滑。

耕太期待地看着他。

他点点头:“嗯,好吃。”

“那就好。”耕太终于放下心般拿起木勺自己也吃了一口。

“耕太,我……”这个对所有人都略显刻薄的男人说话难得地含糊起来。

“嗯?”耕太抬起头看着他,等他讲完。

“……我真的很高兴我把你治好了。”

耕太眉眼一下子弯了起来,像是一汪柔水,看的人也觉得春风拂面。

“我也真的很高兴,

“再次拥有了可以和你在一起的生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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