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BERT DOWNEY. JR
ARA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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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sk|浅春

Ohno x Nino

清水 无虐 一发完

尽量不要带着攻受分明的想法看这篇啦,我没有写得那么明显,就是淡淡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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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猫,全身都是浅金色,一双淡色眼睛却无比透澈。皮毛油亮,眼神里有某种高贵和骄傲,但却紧贴着他的裤腿打转,让他迈不出步子离开。

“可我正要去上班呢。”他摸了摸猫的脑袋,猫配合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他走远后,猫窝回它的纸箱,偶尔有人路过才会抬起眼皮看一眼,再意兴阑珊地合上。


下班回家的时候,猫还在那个路灯旁边。看到他回来了就立刻跑过来扒住他的裤腿。

大野智蹲下来,挠挠猫的下巴:“明天见,小家伙。”

猫松开了爪子。


每一天他们都会在这里相遇两次,他没想过把猫带回家,猫依然日复一日地粘他。



后来,一年一度地,电视里播放起樱花的满开宣言。

那一天他难得休息,久违地去看了画展,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边已经开始被夕阳染红,他抬头看着金边的云彩,发觉每天早出晚归的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夕阳了。然后,他想起了那只猫。

似乎少了点什么,回家的路有些空荡。于是鬼使神差地,他绕路走到了猫在的那条岔路。

猫果然还在那里,就像永远都不会离开一样。猫趴在纸箱里,里面还有降温时他拿来的旧毯子。

大野智想起来住在附近的人都说那只猫咬人,对他倒是从来没什么脾气。

猫没什么精神地趴着,看到他也没有跑过来。他有些不解,又凑近了些。

猫抬起头看看他,喵喵叫了几声,又趴下了脑袋。

他忍不住摸摸它。“生病了?”他问。

猫叫了一声,像是在回答他。

“拿你没办法。”说着,他抱起猫和它的纸箱,猫没有反抗,只低低地叫着。



大野智在公寓里腾出了一小片空地,用更软的毯子为猫铺了张新床,还给它买了药和罐头,姑且算是安顿下来了。

不过他在猫嚼着肉罐头的时候对猫说:“我不能留你太久。”

猫停下动作,歪着头看他。

“我工作太忙了,没办法好好照顾你。”

猫满不在意地叫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吃它的罐头。



猫好像不怎么粘他了。这让他在找人接手的时候没有那么寡断。猫站在桌子上淡然地注视着他把寻找收养人的告示打印出来,看了两分钟就没什么兴趣似的扭过身子慢悠悠踱回它的角落,合眼趴着休息。

大野智把告示张贴在小区的布告栏上,坐在家里安心地等人来联系。

猫倒是依旧没什么反应,就像不知道大野智打算把它送出去一样。

不,应该说它本来就不知道才正常吧。



不出大野所料,没过几天就有人联系他了。新的领养人是一对年轻情侣,女孩子抱着猫十分开心。大野把剩余的罐头一并送出,叮嘱了几句就没再多担心,他们看起来像是会好好对猫的样子。

猫的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波动,只在离开家门时多瞟了大野智几眼。

大野智关上门,先去把地上的临时猫窝收拾了起来,那条毯子,大野智想了想,就当作纪念吧。洗干净晾在了阳台。

剩下的日子没什么好说的,大野智撤下了告示,然后上班,下班,路上和家里都没有了猫。晾干的毯子带着丝丝缕缕初春的清冷被收回了柜子里,压着冬服的箱底。
本应如此,平平淡淡的独身生活。

可惜一周还没过去,小情侣就又提着猫回到了大野智家。

“对不起,我们实在没办法养这只猫,能请您收回它吗?这笼子送给您,这些天用掉的罐头我们也买了新的补齐了,真的很抱歉。”

“是吗……能告诉我理由吗?”大野智不解。

对面两个人抬起头,眼神里犯着难:“……它在我们家抓破了三片窗帘,还把手机从茶几上踢下去,屏幕摔成这样了。”说着,男生就从兜里掏出了碎了屏幕的手机给大野看,顺带一并展示了胳膊上还未消肿的抓痕。

大野智收回了眼神,看了眼趴在笼子里的猫,猫事不关己似的睡得倒香。也没什么理由再要求对方继续养它了,大野智只能接过笼子,好好地跟两个人道过歉才把人送走。



收好的毯子又被拿出来,猫粮碗也摆回原先的地方,大野智知道这猫大概是送不出去了。他蹲在毯子前思考要不要交给动物保护组织,睡饱了的猫爬上他的肩膀,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脸。



一人一猫的生活还算平静,猫不乱叫也不挠沙发,除了吃得有点少和绝不碰鱼罐头以外大野智没什么操心的地方,为此他还特意带猫去了趟宠物医院,兽医检查过说这猫很健康,完全不用担心,大野智也就彻底没了顾虑。

猫还是不太粘人,但是与送走之前比还是好了许多,偶尔也会蹭蹭他,大野智工作时它如果无聊了会找个不远不近的地方趴下安静地看大野智,不会像大多数猫一样在键盘和书桌上捣乱,大野智很满足。



大野智渐渐觉得这猫与自己不像是宠物和主人,更像关系暧昧的室友。



大野智端起今晚第四杯咖啡时,猫不动声色地走过来,把爪子搭在他握着咖啡杯的手上。大野智低头看了看又想了想,虽然这是猫值得纪念的第一次在工作时打扰他,但他真的很需要这杯咖啡,于是还是举起杯子把能让他打起精神的液体送到嘴边。猫看着他,没有再拦他,而是干脆直接在大野智特意搬到书房的咖啡机前趴下来,挡住了空杯子的去处,它判决大野智今晚不可以再摄入更多咖啡因了。

猫的智商让大野智惊讶不已,但眼前的工作使他的思绪只能延伸到惊讶为止。

猫也不困的样子,脑袋搭在叠放着的前爪上,眼神在大野智翻阅文件的手和表情认真的脸之间流转。


大野智终于完成工作起身时,天已经微微亮,猫也一下子起来从桌子上跳到地上。大野智还以为猫已经睡了,吓了一跳。他抱起猫,把猫放到它的毯子上,摸了摸它的脑袋才揉着自己的脖子回房间睡觉。

他一直睡到黄昏来临才睡足,起床后睡眼惺忪的他在餐桌上看到了几袋面包跟一盒牛奶。他的大脑暂时还无法转动,根本没感到有什么可疑。习惯性地瞥了眼猫的毯子,猫在上面睡的正香。

他安心地点点头,打着哈欠洗漱好,出来正看到猫刚睡醒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窝好后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他就不再理睬,扭过头专心地舔毛。

大野智撇撇嘴,坐到餐桌旁吃他的早餐,拿起牛奶时停了一下,盯着牛奶盒看了一会,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猫。



猫偶尔会发脾气,发脾气时会高声喵喵叫。

大野智觉得这也甚是可爱。不过他每次还是会哄哄猫。



某一天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大野智接到朋友的电话约他出去喝一杯。他一口答应,换好衣服就往门口走。

猫坐在玄关前不高兴地低声叫。

大野智边换鞋边揉揉它的脑袋,让它乖一点,早点睡觉。

猫不满地躲开他的手掌,也不再理他,扭身走回客厅里。

大野智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大野智没有在外面待到太晚,到家的时候还没过12点。进门后看到猫趴在它的窝里,看到他进来后就闭上眼继续休息。

大野智看着完整的窗帘和地毯松了口气。


在这之后大野智不仅没有停止晚出,反而变本加厉地变成深夜出门凌晨回家,最近几次甚至天都开始亮了才回来。

猫本来已经不再阻拦他了,但此时此刻一身酒气的大野智跌跌撞撞地进门,身上的香水味铺天盖地地包围了猫的那一刻,它彻底被激怒了。

猫弓着的背上毛都炸起来,瞳孔变窄,嗓子里发出极低的声音,大野智读过,这个时候最好扭头就跑。

但是他反而蹲了下来,把手覆上猫的后颈,倾过去在猫的头顶笑了笑,用异常清醒的声音说:“我已经发现了。”

他感到手掌下的猫一愣,立刻失了刚刚的气焰。他放开它,挺直后背看着猫,猫的眼神从威胁变成了轻描淡写,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大野智没跟过去,他能充分想象到房间里在发生什么,于是走到沙发旁坐下。

毫无悬念的,几分钟后从猫刚刚走进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男人,脸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穿着一身浅色系的衣服——大野智在心里松了口气——微长的鬓角别在耳后,冰凉而又清澈的眼睛扫视着大野智的表情,嘴角自然翘起的形状和猫一样。

他自然地坐到大野智对面,俨然已经自行跳过了小说里刚以人类形态出现时的尴尬、不习惯和扭捏的阶段。果然还是那个性子。

“二宫和也。”他先开口。

“哦……好听的名字。”大野智有点惭愧,他一直没给猫起名字。

“有问题就问。”

“猫精?”

“听起来太低级了。”

“高级猫精?”

“闭嘴。”



二宫和也变成了大野智的固定同居人,大野智并不讨厌。

只不过二宫和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他也不是,他们两个在家里更多的时候是沉默着做自己的事,大野智反倒有点想念时不时生气、时不时撒娇的猫了。

然而显然二宫和也没有变回猫的打算,大野智思前想后认为幸福还是要自己创造。

“那个,和也,你之前为什么要保持猫形态?”

二宫和也玩着游戏头都没抬:“懒得变成人。”

“那为什么最近都是人形?”

“懒得变回去。”

“……”大野觉得这种别人才能给的幸福果真还是取决于人家肯不肯给,不在于自己是否愿意创造。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大野智在某一天又开始问东问西。

“我有一个可能比较失礼的问题……”

戴着眼镜正在看书的二宫和也抬起眼看了他一眼,视线又回到书页上。“问。”

“你的钱都是哪来的?能变钱?“

“我有公司。”

“做什么的?”

“科技开发。”

“不去上班也可以?”

“去干嘛?让员工发现自己的社长世世代代都是同一个人?有人帮我打理。”

“也是哦。”


没过多久,大野智就见到了帮二宫和也打理公司的那位樱井先生。

“您好,我叫樱井翔,很抱歉今天登门打扰。”提着皮质上乘的公文包、西装革履的男人恭敬地举了一躬,用沉稳的声音自我介绍。

大野智站在玄关有点手足无措,“你好,我叫大野智……请进。”

“失礼了。”樱井翔向他点了点头,越过他走向正在沙发上斜躺着打游戏的二宫和也。

“哦,来啦。”二宫和也一条腿还搭在沙发背上,手里的平板机器正不断发出各种各样的音效。

“打扰了,这是M公司送来的最新的样品,请您试用。”樱井翔严肃地半跪在沙发旁,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盒子。

二宫和也这才放下游戏机,散漫地坐起来,“谢啦。”说着拿起盒子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然后顺手把包装拆开。边拆还不忘招呼樱井翔:“随便坐,过一会就下班了吧?在这等会,等下去吃饭,智也一起。”

“好的。”樱井翔安静地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大野智突然被点名,迟疑地点点头。尽管他并不知道在等什么,但还是坐到了沙发上一起等。二宫和也聚精会神地捣鼓着手上的东西,樱井翔认真严肃地坐着,大野智在这沉默的空间里略显不自在,只好把视线转向唯一在动着的二宫和也,想看看他刚拿到的样品是什么,当然他也没抱希望,太复杂的东西他搞不明白——哦,没见过的游戏机。

“不错嘛,”二宫终于发话了:“手感不错,尺寸还可以,配件和功能呢?”

樱井翔说了一大串大野智跟都跟不上的术语。

“整体还可以。想让我们做什么?”

“对方想结合我们的专利技术追加新的功能,他们目前的技术只能做到现在的程度。”

二宫和也眼睛里突然闪过狡黠的光芒:“分成,”他用左手比划了个数字:“不够这个点不做。”

“明白了。”

“剩下就都交给你了。”

“好的。”

二宫和也刚刚比划的那个数字绝不是对方可以简单让出的程度,大野智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二宫和也。

大野智盯了会地毯,时钟才终于跳到六点整。二宫和也抬头看看表,然后高兴地招呼起樱井翔:“下班了下班了。”

大野智闻声看向樱井翔,惊讶地发现刚刚还一本正经地干坐着的人已经换上了轻松的微笑,衬衫扣子也解开了两颗。“终于下班了,这个家不错嘛Nino。”

大野智一愣,他是在跟二宫和也讲话?

“对吧,智果然是个自己住也会收拾家的人,当初就跟你说了。”

“诶?”大野智茫然地看着刚刚还上下级分明的两个人现在亲密地聊着自己的生活习惯。

“啊,翔就是这样,工作时间内绝不会开玩笑,私下我们关系很好的。”二宫和也顿了一下。”翔君跟我,”他淡淡笑着凑过来,还压低了声音:“几百年来一直是朋友哦。”

“哦……诶??”

二宫和也和樱井翔因为如此幼稚的行为而开心地笑了起来,大野智呆滞地眨眨眼,看着眼前大笑着的樱井翔,樱井翔忍了忍才收住笑声对他说了句请多关照。


说是一起吃饭,最后饭桌还是变成了酒桌。

二宫和也和樱井翔兴致正高,大野智倒是已经有些不胜酒力,用手撑着脑袋迷朦地看着兴致勃勃聊着天的两个人,看了一会又张牙舞爪地凑过去插话。

“樱井先生——叫你翔也没问题吗?——翔在公司能拿到多少啊?为和也做这做那的,他什么也不做吧,对吧?”

樱井翔爽朗地笑起来,二宫和也也无奈地微笑着看着大野智。

“是啊,Nino几乎什么都不做,所以我拿80%。”

“诶?可是和也是社长……只拿20%吗?”大野智不解地看向二宫和也。

二宫和也哄小朋友一般冲他点点头:“那些样品,排队买太麻烦了。”

大野智眨着眼思考了几秒才想明白了般迟缓地点点头,又把脑袋撑回手上。


二宫和也和樱井翔是喝的很尽兴,终于打算走的时候大野智已经睡着不知多久了。樱井翔看看他又看看二宫和也,抓起外套说今天算我的,跑去前台结了帐,然后跳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二宫和也撇撇嘴,回头看看大野智熟睡的样子,干脆没叫醒他。

他几乎没费力气就把大野智扶了起来。虽说二宫和也力气是比人类大了几分,但这人轻的不像话。大野智软趴趴地靠在二宫和也身上,温热的鼻息拂在他的侧颈上,二宫和也觉得有点痒,好像酒劲也上来了,耳朵尖偷偷烧了起来。

二宫和也有点恼,恼他这不分场合敏感的耳朵,别的同类变成人之后都学会了控制,他偏偏怎么也做不到。

终于把大野智带回家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幽寂的蓝,二宫和也把他放到床上,帮他脱了衣服,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才打着哈欠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大野智慢慢睁开眼睛,望着被透过窗帘的天色染成深蓝的墙壁,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二宫和也觉得大野智这个人有些难以琢磨。若要说他心思藏得深,他倒从未刻意隐瞒任何;可若是说他完全坦诚相待,他却总比想象中深沉,心里明明装着许多东西,可你不问,他便不会主动说。

某一天晚餐时,大野智与他闲聊:“你好像不喜欢吃海鲜?”

“过敏。”二宫和也头也没抬,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大野智点点头。“喝酒那天,翔说你还有五十年时间是什么意思?”

二宫和也正要抬起的筷子停滞在半空,开口时语气却依旧冷清:“字面意思。”

“只剩下五十年了?”大野智的语气里似乎杂糅着难解的情绪。

二宫和也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他也只是沉默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如此僵持了一会后,二宫和也低头笑了,然后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大野智,”他声音顿了顿,“我喜欢你,你知道吧?”

大野智徒劳地张了张嘴。他知道,他想回答他知道,可他就像忽然失了语。

二宫和也松垮地靠向椅背。

一切始于某个战乱年代,还青涩的少年行军时总爱将它揣在怀里,不多的粮食和水也总要分他一些。他们共同走过无数日夜,直到一个风也沉默的夜晚,他将它抱到营地之外,说这里明天便要变成战场,要它今夜远远地跑,不要回头,也不要念他。说罢摸了摸它的脑袋,便起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身后的猫化作人,遥远地望着漆黑的营地,在清冷的月光之下伫立良久。

后来少年杀敌立功,封作将军六十载,正要辞官那年忽遇政变,一夜之间城池颠覆,他披袍迎战,终是被叛将取了首级。

据说那猫本已化作人形在城内生活了许多个春秋,可老将军的首级被挂到城门上那天起他就再没出现过,也听闻新主易位那一天,当时的叛将无故亡命家中。

后面的事情就要简单许多,二宫和也找到过他几次,见过他作木匠、武士、官家少爷、画家、乐者、流浪诗人……一世又一世,最终见过最多的,是他娶妻生子。

他总是遥远地望着大野智,一如几世纪前那个沉寂的夜。直到终于能预知生命的结束,他才肯出现在大野智身边。

不过这是个太长的故事,所以二宫和也只说了句:“很久很久了。”

“和也……”大野智终于找回了声音般,迟缓地叫起他的名字。

“嗯?”二宫和也抬起眼睛。

“我知道。”

二宫和也又笑了,这次是温和地,柔软地。

“又被你发现了啊。”

“嗯,发现了。”大野智说着起身,走到二宫和也身边,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顶。

二宫和也没有躲开,任他把自己的脑袋轻轻圈进怀里。



在大野智看来,二宫和也是很复杂,与人交往时永远保持仿佛可以随时淡去的距离,内心却真挚地维持着一个无论是谁也无法看透的世界。

大野智想起了曾晾在阳台的那条旧毯子,被浅春的清冷空气包裹。

“丁香花也要谢了,你还不带我去踏青吗?”

“有什么关系,春光秋影,我们还有五十载要消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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